当外在的世界越变越强大,人的自觉就愈来愈渺小
为此,我们应该做多最稀缺的资产---自己
用带刺的思考方式,去穿透世间的一切道理
一By 智蓄
PART.01
一段对话
甲:你的文章很有鲜明的个人特点,但是你没有提供任何的解决方案给我。
社交废物人士:你错了,我其实提出了很多解决办法。劳资标榜的就是---“只提供解决方案,不提供情绪价值”。
甲:不,你不懂;你说的这些东西对我的职业生涯、感情生活、日常的关系处理根本就没有什么帮助。你说的那些根本就毫无意义。
社交废物人士:呵,戏子。那是因为我说的那些东西“拆穿”了你维系至今的“生存骗术”罢了。一个真正能让人感觉到有效的“替代方案”是不能妨碍到他本人‘寻租’的那种方案的。而你之所以认为我说的那些话没有什么意义,是因为你自己已经先行地否定了它的价值。你认为我说的那些取舍和牺牲,妨碍了你现在的享有价值。
“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?人在他看不到意义的地方,就喜欢去施行否定”
(Two Thousand Years Later...若干时间后)
甲:诶?你说...咱‘系统’的那些规则一个接一个的来,举措一个接一个的下,怎么都丝毫没有成效啊?为什么我们老是卡在某个节点上‘原地踏步’?
社交废物人士:你是不是忘记了几个月前我跟你说过的话?
甲:什么话。
社交废物人士:“一个真正能让人感觉到有效的“替代方案”是不能妨碍到他本人‘寻租’的那种方案。”---您应该没有听懂我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?
“假如一个‘学术’体系的运行模式,是那种缺乏‘风险共担’的模式。那么,这里面的学术成果根本就无法应用于现实,其唯一的作用就是贡献更多的论文,并让同伴们不断地‘引用’下去。它常常会导致研究的方向过于集中,很容易卡在某个角落,聚焦于没有实际意义的领域。”
甲:我还是没有看懂。
社交废物人士:挺好的,就这么保持下去吧---‘真糊涂’要比‘难得糊涂’容易的多。有的时候,我还是挺羡慕乐观主义的那种“傻乐呵”的。
甲:你能不能说点人话,而且,不要侮辱我得人格?
社交废物人士:唉,真是‘又菜又要强’。我这么举例子吧:强迫一个做菜的厨子来品尝自己做的菜肴,能让自身暴露在问题的风险之中,从而减少危险的因素。这样子讲,侬晓得伐?要是还听不懂,那你就放弃吧。
顺带着再提一句:“人在变强的道路上,不要去在意别人的‘羞辱’。倘若是羞辱能让你变强的话,那你就应该感谢他而不是憎恶对方。如果他日,你的尊严能与你的认知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话,那么你就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了。”
PART.02
换维思考
甲:我得上司跟我说了一个很白痴的提案,并且让我执行。虽然我不需要为此背锅,但是通过我得预测还有别人的反馈,我觉得他的这个方向完全是错误的。
社交废物人士:Well,这得看你们俩在“维特根斯坦的尺子”之下,到底是谁在用---‘尺子量桌子’,还是谁在用---‘桌子量尺子’了。这主要取决于结果。假设一个事件的建模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分布:一个是高斯分布,而另一个是幂律分布。那么,我们认为,只有当一个事件出现了超大偏差的时候(比如十个标准差),那个事件才会意味着原分布属于一种‘幂律分布’。而你所提到的那个自我预测,仅仅是线性思维下的一种薄尾而已,它并不是这个决策之外的最终结果。
甲:什么意思?
社交废物人士:数学的意思,俺就不跟你讲了。说人话的意思就是---你认为自己只需要考虑KPI考核或者考勤,不需要负责。而他却有可能要承担风险,扛起责任,去为自己的帽子和人头保驾护航。你们俩的权重比是不一样的。你认为他的决策搞反了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---搞不好,你才是用桌子去量尺子的那个人。
甲:你的意思是要‘换位思考’吗?
社交废物人士:不,我的话,其实比更换角度还要说得更多。你要考量二阶的影响(Second Order Consequences)和结果的非对称性。你要考虑的不光是平面的角度,还有立体的认知维度。换言之,我说的不是什么‘换位思考’,而是一种‘换维思考’。
我跟你打个比方:“假如一只火鸡,在农场里生存了一千多天,每天都很安全。那么火鸡的‘黑天鹅’事件,就是屠夫提着菜刀向它走来的那天。但是对于屠夫来说,则是另一种情况。那一天恰恰属于屠夫的‘白天鹅事件’。”
甲:我听懂了,意思就是“我要去当背锅侠”,为错误的决策来买单。那我有的选吗?
社交废物人士:拿Salary的人是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选择权,甚至都没有什么说真话的权利的。这不是什么道德的应不应当的问题,而是权力上能不能的问题。因此,即使是一口锅,你也得背上去。除非......
甲:快说,除非什么?
社交废物人士:除非你拥有“反脆弱”的属性。那些黑天鹅即使降临到了你的头上,也会产生凸性效应,而不是凹性。
甲:那怎么样才能反脆弱?怎样才能预测到这种可能性。你说话别老是大喘气的好不好。
社交废物人士:你让我说了半天,一口水没喝,一口饭没吃。就在那吭哧吭哧跟“十万个为什么”似的扯闲。这种换位思考的交换法则都没有学会...我凭什么要教你“换维思考?”要知道,反脆弱的属性是自己建立起来的,并不是别人赋予的---假如你的面前摆着十多碟硬菜的话,你还会在意少掉一盘两盘的泡菜吗?
“再说了,在现实世界当中,一个人所获的并不是什么预测概率,而是直接的财富或者生存的权利。因此,在优先级上---“收益要远胜于概率”。
“倘若对方收益的空间是凸性的(即当他正确的时候会获得很大收益),而犯错的成本又足够低。那他就没有理由不去试错。”
“反之,假如犯错成本很大的话。那就另当别论了---这样子讲,你学废了吗?”
甲:似懂非懂,好像学会了,又好像没有。
社交废物人士:唉...“大树底下固然好乘凉,但是另一方面,大树底下也没有大草”。在一个有限的选择框架之内,人是没有太多辗转腾挪的冗余空间的。你与其去徒劳地证明他的决策到底能不能行,不如证伪一下:自己会不会变成一只‘白切鸡’。
众所周知,谬误要比真理显而易见,而证伪要比证明更加地容易:)
PART.03
本末倒置
甲:我有个朋友,假如我看他很不顺眼,非常想改变他的行为的话。那么我该怎么做呢?
社交废物人士:啊咧,又一个‘无中生友’的吗?改变别人,我是没那闲心的。我已经在很早以前,就把这个世界定性为“互道SB的世界”了。但是改变自己,俺倒是有一套的。你知道我是非常崇尚‘单机游戏’得视角的。
其实所谓的改变是这样子的---当我们鼓励一些行为而避免另一些行为的时候。我们赋予的那个理由,就应该是一些与我们迄今所见到的理由---完全不同的理由。
因此,通过问题的转换;我们的思路就变成了:必须在改变行为之前,先行改变自己的思想方式,以便最后,也许是很久很久以后---有可能收获更多,从而改变自己的感觉方式。
一旦你的感觉变了,那么,你的行为也会变。
甲:你这个转换是怎么得来的呢?我有点好奇。
社交废物人士:首先,一切行动---是不是都可以被我们回溯到有关于价值的评估上面去?
甲:好像是的。
社交废物人士:Okay...那么,一切的价值评估是不是---要么是自身持有的,要么是通过外界假定的?
甲:我感觉你在挖坑,但我感觉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。
社交废物人士:不要受害者思想,Ego这么大。你浑身上下,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值得劳费我得心力去挖坑的。我们接着说:在自身的价值评估和通过外界的假定价值评估之中,通常后者才是更为常见的。这叫什么,这叫作‘道德的第二天性’。
甲:那我就搞不明白了。为什么说假定的价值评估才是占比更大的部分呢?有没有一种可能---我自身的价值评估才是比例更多的部分呢?
社交废物人士:呵,你确定吗?那我们人都喜欢在自家房间里裸奔,穿衣服是身而为人的道德羞耻心才不得不穿的。你觉得,出门要穿衣服的这个念头,是你的自身价值评估还是通过外界假定的价值评估?倘若按照你自身的价值评估来算,那么,此时此刻,你应该在街上裸奔才对。而且你一边裸奔,应该一边嬉皮笑脸地笑骂其他人都是‘孬种’才对。
甲:咳,好吧。就算是通过外界假定的价值评估吧。那又怎样呢?
社交废物人士:那就意味着---我们可以思考下一个问题了。即,为什么我们要假定它们?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答案,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我们人类有恐惧。出于恐惧,我们假定那些外界的价值评估也同样是我们自己的价值评估---并且让我们自己习惯于这种假装。我们人类正是通过这种方式,让那些假定的价值评估变成了我们的第二天性。
而自身的价值评估是什么?它意味着,我们评价一件事物的尺度,只根据它恰恰使我们而非其他任何人快乐或不快的程度。因此,假如我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变态狂。那我就应该裸着出门,而不是穿的整整齐齐、干干净净。假如我是个不修边幅的人,又不在乎外界的假定价值评估;那么我就根本不在乎别人看我的胡子刮没刮、头发乱不乱、衣服皱不皱,内裤换没换。
这么做的人不是没有,但是非常少(而且大部分都是深井冰或者具有使命感的‘疯子’)。我们绝大多数人,绝大部分时候,还是多多少少会注意一点外界的价值评估的。
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吧。我们人类自身的价值评估,其实从总量来看,是那种凤毛麟角的占比。尽管我们对其他人的价值评估确实必须要出自我们自己,出自我们自己的决定。
但是,这么做,其中的动机在于---我们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利用他人的价值评估。
甲:利用?难道人人都如此吗?
社交废物人士:是的。而且,我们是从孩提时代起就开始这么干了。我们很少会再次去改变。因此,绝大多数人其实一生都是习惯于孩童式判断的傻子。
他们没什么独立判断的能力,其偏见的一个主要根源就在于:我们人在孩童时代,完全无助地且长期地依赖着父母的照料。而在孩子受教育期间则接受了父母、兄长、姐妹、老师的世界观和见解,以便在世界上找到自己最初的那个定向。
这是‘借过来’的价值观。当我们长大以后,很多人已经不再能够或者说不愿去质疑这些偏见了。因此,人是很难获得独立的那种判断的。在这方面,我们得下苦工,甚至要走到往常的对立面。
甲:那要是想获得的话,应该怎么做。
社交废物人士:痛!刺痛!发狠地痛!通过头破血流的被人折磨、社会的铁拳和自己遭遇到的种种痛苦---你会发现:那些寻常人的价值观根本就不勘一用。只有你真的受够了这种痛苦,才会产生改变的内需。
而我对此有提炼过一句话,它可能非常地‘刺耳’,但你可以姑且一听。信不信就无所谓了---我对改变陌生人早已失去了兴趣。
甲:什么话?
社交废物人士:请记住。那些大部分在教你如何做人的人,其实这辈子也是头一回做人。在你自身已经得到强化训练的前提下,他们其实在认知上已经没有什么资格再教你更多的东西了。往后的路都是你自己去走的...
至于走的顺与不顺,都需要仰仗你自己的独立判断能力。在我的眼里,没有什么权威性的价值评估是我不可以去进行怀疑或者批判的。哪怕是我挚爱的尼采。(虽然,他的话,至今尚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错误)
人们出于好心教我的那些‘人情世故’和书本的‘至理名言’---其实已经有很大一摞都被我丢到了垃圾桶里。伴随着那些与他人完全不同的理由,伴随着那些与他们迄今为止尚未见过的理由:一个人的思想方式,行为方式,感觉方式---都会一并地发生重大改变。
在人们以那种千篇一律的陈词滥调、道德习俗,宗教迷信,过时真理---来进行呆板地‘二维思考’或者‘二元对立的思考’时,一个独立思考的人已经以更丰富的角度、更多元的维度来进行判断了。
就行为而言,这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。而你跟他人的不同之处,就在于---彼此对于常识的理解是完全不同的样式。你在看‘初一’,我在看‘十五’:俺们看的月亮虽然都一样,但是对它的理解却不一样。